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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论:累进税制上全球包尾– 征税最多,对民开支却最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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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,乐施会公布一项指数,对比全球157国在降低贫富差距所做出的努力。其中,我国被指降低贫富差距成效不彰,排名只得倒数第九(149名)。

乐施会的报告,很快就遭到政府要员的反弹,其中社会及家庭发展部长李智陞坚称,乐施会更应该看看我国政策所达成的成效,例如国民高拥屋率、医疗服务领先全球、学生表现排名佳子,说明现有政策已取得成效。

李智陞甚至言道,新加坡人普遍承担的所得税偏低,几乎一半人口不缴任何所得税,但是这些群体却能从政府获得高素质基础建设和较多社会援助。

王瑞杰对乐施会报告“失望”

此外,财政部长王瑞杰也对乐施会的报告感到失望,认为报告将资源投入和表现混为一谈,只关注政府在教育、医疗上的开销,是错误的分析。

图源:《今日报》

“世界银行发布“人力资本指数”就是为了研究如何改进政策成效,排列第一的我国非常乐意和其他国家分享我们的经验,也希望国人确信我国的制度很好地为他们服务。”

对此, 乐施会贫富不均政策负责人麦斯罗逊也回应了李智陞,指出为何在落实扶贫累进税制政策排名,我国包尾,也与我国宽容富有大企业和个人的税制有关。

他指出,我国税收政策的影响是跨国界的,甚至被富有企业视为避税天堂。结果是被规避掉的税收,侵害了其他发展中/落后国家的收益,使之缺乏可投入发展学校和医院建设的资金。

经济学家:应改革公积金税制

针对我国在促进累进税努力的包尾排名,本地金融服务专业前主席梁实轩也有话说。他在个人博客撰文,提及去年11月,出现在英媒《今日报》题为《公积金扣税更利富人,经济学家要求税制改革》的报导。

报导中称,假设一名富人存入100元在公积金户头,就可得到22元的所得税减免。但相对下,月入3千元的普通民众,只能得到2元的减免。

经济学家Walter Theseira建议,应改革我国公积金减免税制中的“累退性质”。比起高收入者,收入较少者却贡献出收入中更大占比回馈社会,可导致不同收入群体的潜在储蓄差距出现极端差异。

根据Walter的计算,收入较低的一半家户平均获得14巴仙公积金扣税,但是社会收入前10巴仙的家户却可得到31巴仙的扣税。

相对下乐龄补贴计划的3亿5千万元的开支,政府为上述扣税补贴,每年要付出10亿元收益的代价,这可不是小数目。

政府或许可辩解,10亿元的扣税补贴,乃是鼓励公民在公积金储蓄,但是Walter则质问:“如果取消掉补贴,这10亿元是不是还能支持更多的退休政策?”

Walter则建议,政府应改用“信贷制(credit system)”,不论收入阶层,纳税人都获得相同所得税回扣,这些信用额度可用来减免其他税务,或用在公积金当缴税额。

“扣税系统与边际税率挂钩,收入水平较高也会增加扣税值,相对下信贷制度本质上更为中立。”

财政部称落实“累进”社会政策

当时,财政部曾对Walter的建议作出回应,表示探讨税制系统较不“累进”的部分是可行的。不过整体新加坡税制和财富转移系统就是“累进式的设计”(注:累进税指的是收入越高,被课税的税率也越高)。

例如,在2016年,每征收一元税收,低收入家户就可得四元收益,相对下中等收入家庭平均只能得2元收益。

在就业入息补助计划(为月入2千劳工补贴3600元)和乐龄补助计划,政府每年开销10亿元,协助退休或低收入者。至于公积金的派息利率也有分层次,首6万储蓄的派息较高。

财政部认为,透过落实各种计划,已经使得现有社会政策呈现有助低收入者的累进性质。“公积金乃是新加坡社会保障的重要支柱,和获津贴的高拥屋率、教育、医疗福利和和技职培训相辅相成。对于较不幸群体,则可透过其他计划施予额外补助。”

对此,Walter教授认可现有的累进式社会政策,但也提醒探讨公积金扣税制度,也是一次良机,改善更均匀、累进式的税收系统。何况为落实乐龄补贴计划,政府的开销也不小。

征最多税,花的钱却最少?

梁实轩则提出自己的看法:

一,停止用人民的公积金赚钱。政府不应透过扣押从我们公积金生成的部分回报来赚钱,没有任何政府会这么做。从现金流角度来看:人民自己存入公积金,政府不动用公积金系统里的钱。

二,公积金终身入息计划和终身健保计划的估算必须透明化。所有已完成的精算研究和报告都应公开予众。同时也要考量通膨影响。自1999年以来,我国公积金的实际回报率恐怕是全球最低的。

三,公积金的投资以实得往年年化回报率计算,许多新加坡人在55岁可提取更多的公积金数额。2013年前或十年以来,普通户头的实得回报率太低了(少过1巴仙)

四,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(GIC)负责管理公积金—从一开始的回报就超过6巴仙吗?

五,那么,如果是根据GIC往年年化回报派息,许多公积金成员都能达到最低全额和基础退休金额。目前,7位年届55岁的国人,只有一位在未抵押房产下,可达到最低全额退休金额。

应扩大开支助低收入群体

六,政府应敢于扩张开支协助低收入群体,而不是一味“存钱”累积盈余。比起官方公布的96亿元财政盈余,如果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财政报告指南估算,可能还要达到200亿元。

七,仅从现金流来观察,新加坡国民可能是全球被征收隐形税(implicit tax)赋最多的群体,公积金最高贡献值高达月入的37巴仙,也是世界之最。

我们的政府开支全球最低?

根据《经济学人》在2014年9月的报导,“在丹麦,政府开销占国民生产总值的60巴仙。在多元社会美国政府开支则是39巴仙,在多语言社群的新加坡,却仅占14巴仙。”

那么,为何我国政府花在人民身上的钱,比起其他发展中和先进国却是最少的?

从现金流角度看,国人支付的税收可能是全球最高的,例如:税收、间接税(如消费税)、全球最高的公积金贡献值(在他国可能是社会保障或保险税)。然而,国民获得的退休金回报率确实全球最低、以及相对最低的社会福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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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各方刁难霸凌 维权组织揭性工作者惨淡境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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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17日是国际终止性工作者受暴日。不过,社区式性工作者维权组织’X计划‘(Project X),却在当天接到一名菲律宾籍性工作者求助,他的顾客拒绝付费,还望她脸上砸硬币,令后者感到屈辱。

‘X计划’组织指出,根据有关求助的跨性别工作者叙述,当他告知嫖客要事前付费,后者就感到不满,拿出500元在她脸前晃,还炫耀自己有的是钱。

但完事后,原本同意付款的嫖客,又以不满意服务为由拒绝付费,还对着该名性工作者大叫:“菲律宾当选环球小姐很骄傲吗?妳很骄傲吗?我讨厌菲律宾人,你们都是渣滓!”嫖客离开前,还对她砸了一堆硬币,用轻蔑的口吻对她说:“妳只值这些。”

虽然在身心灵上都受到霸凌和伤害,但考虑到近期她的一名友人因调查程序仍与执法人员纠缠不清,致使这名工作者也不敢报警。

性工作者被霸凌个案的冰山一角

不幸的是,这只是‘X计划’收到的许多个案中的冰山一角。性工作者长期以来遭到客户、公众乃至执法单位的欺凌,使得他们不敢向举报霸凌者。

处在法律灰色地带

早在2016年,‘X计划’的新加坡裔兼职人员就在部落格指出,不承认性工作为正式职业,影响是深远的。处在法律灰色地带,有许多性工作者被施暴的个案未被揭发和举报。

性工作在我国属非法,但政府又允许他们在指定的红灯区经营,还获警方监督。不幸的是,他们因为害怕被警方提告提供性交易,即使身为受害者也不敢举报施暴案件。

在第69届“消除一切对女性歧视行为”的大会上,’X计划‘提呈报告,揭露在新加坡的性工作者面对的人权遭侵害和其实问题。其中一项就针对执法单位对性工作者的歧视。

有关报告称:“无照性工作者经常遭警方临检和诱捕,遭遇警方不当对待、受顾客和群众的霸凌,甚至无法诉诸司法权益。”

根据’X计划’在2016年收到的施暴举报,有24巴仙投报与执法人员有关,使得执法群体成为第二类较频繁对性工作者施暴的群体。

难以诉诸司法权益

警方对性工作者的不当行为,可能包括直接的身体、言语和情感霸凌,以及不公和歧视性的逮捕程序,例如特征归纳(profiling)、诱捕、不让他们接触辩护律师和翻译员等等。

其中一名移民跨性别者贝拉,就在报告中分享个人经验指出:“警方把他们当恐怖分子看待,在突击检查时毁掉他们的房间。我们不喜欢被这种形式当作犯罪分子看待。他们也会骚扰我们,但从不给我们准证和提供工作。”

连执法人员也不把性工作者当人看,致使许多性工作者被施暴的个案鲜少被报导。这些理应把他们作为公众一份子来保护的执法群体,亦同时是最直接和间接伤害她们。

在2017年,网络媒体《The Pride》的一篇报导就揭示,当一名性工作者因为被嫖客殴打而报警时,警方不但未伸出援手,还反问她提供性服务,可知罪?

新加坡性工作者的处境是惨淡的。他们难以获得任何部门或执法机构的帮助,致使他们必须忍受常人所无法容忍的各种可怕霸凌和施暴行为。

‘X计划’提醒,且不论他们的工作性质,性工作者也是人,他们理应获得基本的尊重,和其他社会群体一样得到应由的保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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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把公民挡在厨房外” 施仁乔:“建设民主社会”誓言仍待实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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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浸会大学新闻系教授施仁乔(Cherian George)认为,虽然第一代领导人把“建设民主社会”的期许,载入《新加坡国家信约》,但是多年来其意义已经沦为空谈。

他形容,人民行动党比较属意的民主模式,是把公民“挡在厨房外,让专业的厨师来料理”。新加坡只实践透过选举授权的民主政府最简化模式,导致未能充分发挥民主建设的潜力。

他补充,公民在《信约》中不仅宣誓将保护和维护民主结构,同时也有义务不间断地参与建设民主社会的工作。

公民有责任参与建设民主工作

他把新加坡政府与垄断企业向比较,后者同时也是监管者,其地位甚至不受市场概念动摇。

“这种模式已经损害了决策的质量,政府作为国家建设者,这个政治本钱的损失本可避免。同时,婉拒公民的参与,似乎和《信约》所有国人都是国家建设者的呼声,显得格格不入。”

施仁乔也是南洋理工大学前副教授,在2014年8月到香港浸会大学执教。他受邀出席本月26日,于金沙酒店举行的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政策研究所(IPS)30周年庆,与通讯及新闻部兼交通部高级政务部长普杰立医生同台探讨《多元化管理的政治》议题。

施仁乔说,人民行动党具备的一项传统优势,是作为在不同竞争团体中普遍中立裁判的声誉。“因为在社会内部纠纷中,即便不一定喜欢它,至少愿意相信他这个裁判。在某种程度上,人民行动党是独裁的:至少它是一个机会均等的独裁者。“

但他提醒,这种传统优势在今日已不再那么有效,例如行动党在移民课题管理不善,已损害了他身为国人利益守护者的声誉,致使她不得不在2011年选举后调整移民政策。

普杰立(左)和施仁乔针对社会多元化议题同台演讲。(图源:雅虎新闻,Jacky Ho, for the Institute of Policy Studies, NUS)

“选择性的干预”

在问答环节中,施仁乔则形容,行动党在处理特定课题,也显现”保守式进步主义”的政治光谱。

“一些推动进步议程的社运份子不是受阻、就是被列入黑名单,甚至影响了他们的就业前景。在某些课题政府已经选择站在保守团体这边,充当“有偏见的裁判”,去对付那些社运份子。”

不过,通讯及新闻高级部长普杰立医生则不认同施仁乔的说法,指出前述所提的许多议题,都涉及到作出社会能接受的务实的政治抉择。他认为,政府减少强制干预,人们在一些社会议题和进程中有参与感,至少是53年来的积极进步。

但施仁乔则反问,那么政府是否能在一些课题减少强制干涉?例如不需要去审查和干预那些想争取性少数权益、废死等各种课题的社会运动。

“如果政府有诚意让社会进步,那么政府就该好好观察,并且和社会一起同进退。让社群自己去进化,无需去阻挠那些想向其他市民宣扬不同理念的社运份子。”

君子和而不同   多元理念是社会活力

施仁乔说,他很肯定“站对边”的社运份子,不会在于相同的阻挠和惩罚。

普杰立医生则不认同国人追求多元政治理念上受到阻挠。“多元化是我们的优势,但必须以能成为国家力量的前提下管理,这确实需要信任感和为共同愿景合作的能力。”

施仁乔在稍早时,则希望第四代领导人在接手政权时能“对自己有信心”,降低对民间思想自由的阻碍。

他认为,深植社会和文化中的多元文化热情,远胜于表象民族服饰和多元料理的肤浅。不仅能让游客赞叹,更重要的是,让新加坡人理解到多元差异即是活力的来源,而不是被当作缺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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